扶我起来我还能写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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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高山原也】我不搞基「三」

* 高嘉朗x刘也


* 半现实向 / 超甜预警


* 有私设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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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一场公演结束以后,所有人总算得到了些许喘息的机会,刘也的病也好的差不多了,晚上他还没来得及等高嘉朗来找他,就主动走到了他床铺那儿。眼看高嘉朗大汗淋漓地坐在地上,毛巾盖在脑袋上,汗一滴滴在地上砸出水坑。


“朗哥。”刘也拿一根手指隔着毛巾戳了戳高嘉朗的脑袋,“你在这洒水呢?”


“去去去,你才洒水,我刚从健身房回来,想找你来着,但我记得你小子有点洁癖,才想擦干了再去找你。”


其实哪怕是对刘也稍微熟悉一点的人,都多少能察觉到这一点,尽管如此,听了这话,刘也还是免不了觉得心里滚烫,仗着高嘉朗现在看不到自己,他悄悄翘起了嘴角,


“我可乐呢?”


高嘉朗指了指旁边,一看就是刚从冰柜里拿出来,罐身上还冒着丝丝凉气,刘也拿了一罐,正要开,就听高嘉朗说道,“先别喝,一会儿去找个空的练习室,有事和你说。”


高嘉朗三两下把汗擦干,随手把毛巾扔到了床上,然后带着刘也,毫不客气地霸占了整个空练习室。

接下来的几天里,第一轮淘汰和第二场公演都在虎视眈眈,大部分人都不想放过今晚这个难得的空当,所以基本上没有人还留在练习室。


刚一坐下,刘也就拉开了拉环,冰可乐顺着喉咙灌进了胃里,刺激得他直打颤,“你要和我说啥啊?”


“想找你讨教讨教舞蹈。”


刘也打了他一下,“你少来。”


高嘉朗却一脸诚恳,“真的!没虎你,你看你也不跟我去操练,我就寻思那不如我找你练舞算了。”


“你认真的啊?今晚可是难得休息的机会噢。”


刘也是没所谓的,他喜欢跳舞,对他来说,生活和跳舞可以基本划上等号,有时候他甚至会有种错觉,他能一直跳下去,一直跳,直到死亡,听起来似乎有点极端了,被自己的想法给吓到,刘也低头笑了一下。高嘉朗以为他在笑自己,拿拳头不轻不重地怼了一下他脑袋,“你别笑,我认真的。”


“行,那练起来呗。”刘也嘴角一弯,把可乐推到靠墙的地方,怕一会儿碰着,然后随机播放了一首音乐,身体就自动跟上了节拍。高嘉朗在后面看着,可乐都不舍得放下,他从第一次看刘也跳舞的时候就被吸引了,当时就觉得这人跳起舞来就像被风裹着却依然熊熊燃烧的火焰。

明明这个社会是复杂而多面的,具备把一个人的锐角磨平甚至把每个人标准化的能力,高嘉朗也记得自己还年轻气盛的时候,在异国的练习室里,也曾经一遍遍地把动作抠到最规范。


但刘也不一样,他的每一个动作都干净利落,自由,又宽广。


是的,是宽广。


高嘉朗不知道应该用什么样的词藻来形容,但他在刘也的舞蹈里感受到了一个完整的,不被外界所侵染的世界。



“高嘉朗,你快跟上啊。”


高嘉朗赶忙跟上去,音乐这时候切到了逍遥游,刘也立马转换了状态,尽管只穿着素白的T恤,却和在舞台上一样光芒四射,高嘉朗跟着摸了一小段,很快也跟上了舞步。


“你难过吗!”


“你说什么?”音乐开得很大声,刘也一时没听清,等高嘉朗再重复了一遍,他的脚步停顿了一下,面色如常,“难过完了!”


“刘也!”高嘉朗怕他再听不见,又提高了音量,和音乐对冲撞击着刘也的耳膜,“你跳得特别好!”


“还不够好!”

“好!”

“还不够!”


两人跟吵架似的对喊了起来,一首歌跳下来,两人都满头大汗,高嘉朗暂停了音乐,开口说道,“行吧,确实不够。”


刘也的眸子黯了一下,听高嘉朗接着说道,


“你不自信。”


“我......”刘也想说些什么,却被高嘉朗打断了,“你的身体是自信的,你的舞蹈更是如此,不自信的是你的心。”


刘也皱着眉,上前按开了音乐,把音量调到最大,然后一个人闷头继续跳了起来,明明都是一些不太复杂的舞步,刘也硬是跳得十分用力,高嘉朗也不阻止他,就站在原地,扯着嗓子喊,声音破过了嘈杂的音乐,清晰地窜进了刘也的耳朵里。


“但你这样挺好的!我就喜欢你跳舞那个冲劲!像是永远不会停下!就跟那些,高级店用投影整的那种,永远都在燃烧的火堆你知道不?就跟那差不多!但你是滚烫的!是鲜明的!所以不自信也没事!你听见了吗!刘也!没事儿!你干啥我都稀罕!”


刘也猛地停下舞步,一屁股坐到地上,上次扭伤的地方因为用力过度而隐隐作痛,高嘉朗走过去,把他的脸捧起来,哑着声音说道,“你说你这哭啥呀?”高嘉朗想给他擦,但扯衣服的动作做到一半又收了回来,“不行,不能给你擦,别你一会儿洁癖犯了还反过来嫌弃我这全是汗臭味的衣服。”


“我这是汗。”刘也挥开他的手


“这时候还嘴硬说啥汗呐,你这......”

“我这就是汗。”


高嘉朗只好连忙附和他,说是是是,都是汗,结果刘也从说变成了喊,“我说!我这是汗!”


“这咋还急眼了,是汗就是汗......”眼见刘也眼睛都红透了,高嘉朗的声音逐渐弱了下去,绞尽脑汁想为啥这家伙要老强调是汗,这不明明就是......


“这是汗所以用你衣服擦也没关系。”刘也的声音虽小,却恰好能让人听见,高嘉朗恍然大悟,半跪在刘也身前,摸了摸自己的衣服,勉强找了块还算干爽的地儿,给刘也擦脸。


咋能绕这么大个弯,直接说能给擦不就完事了,还非要嘴硬。


“真臭。”可惜高嘉朗没听到刘也这声嘟囔,手隔着布料小心地给他擦干净了脸上还有脖子上的汗,转眼衣服就湿了一大块。


刘也忽然想到,有人说过他就像太阳能电动机,他心里是同意这个说法的,他的太阳就是心底的那点不自信,这么说来或许有些奇怪,但确确实实就是心里存着的这点不自信能让他爬得更高,再高。经常有人会让他自信点,他本又是个心思细腻的人,自然会把这些话听进去,然而每每等他回头看自己的录像时,还是觉得,不够,还不到能自信的水平,他还需要再努力变得更好。


“咋还没声了?”


蒙在脸上的布料被突然抽走,刘也眼神雾蒙蒙地看向高嘉朗,那人的眼睛里盛满了光,专注而坚定地看着自己,刘也好一会儿才找回自己的声音,“我没事了。”


“真没事了?”见刘也点头,高嘉朗把衣服揪着闻了闻,全是咸味,“嗯,全是汗。”


“边儿去。”刘也一把打掉高嘉朗的手,不让他继续埋汰自己,“谁还没哭过了?”


“也对。”高嘉朗表示认同,不知怎么就想起了在异国的那段日子,笑容淡了一些,刘也看着他,似乎猜到了他此时心里所想,伸手拍了拍他的小腿让他坐下,然后说道,“手给我。”高嘉朗把手伸过去,就见刘也把手上的手绳给取了下来,环在了自己手腕上,“送我的?”


“嗯,我自己编的,泡水也不会坏,可结实了。”刘也仔细地给他绑好,重新站起身,“还练不?”


“练!”看高嘉朗一副奋战到天亮的样子,刘也眼里满是笑意,“真练?”


高嘉朗气势十足地喊道,“练到三点,谁先放弃谁是狗。”


“幼稚。”




第二天一早,刘也在去舞室的路上被高嘉朗拦住,“刘ya!去哪儿呢刘ya!”


“去练舞。”


高嘉朗一把拽过他的手,“昨晚上都练一宿了,走,跟哥唱歌去。”


“啊?”刘也满头问号地被拽进了声乐课室里,里面坐着的几个都是营里的vocal,高嘉朗把他拉到自己旁边坐下,刘也向两边张望了一下,紧张地开始晃腿,“真不行,一会儿他们铁定起哄要我唱歌,可我啥也没准备。”


“别紧张,要真让你唱了,大不了你就唱上次那首,那首可好听了,你唱的特好听。”


这段时间刘也都给高嘉朗夸麻木了,嘴角也懒得给他抬一下,暗暗在心里祈祷没人喊自己唱歌。


清唱了一小段棉花糖以后,高嘉朗就和张远去找有没有的伴奏,刘也看了会儿地板,眼神绕了一圈又飘回了远处,恰好高嘉朗找着伴奏正蹦蹦跶跶地往这边来,刘也抿抿嘴,赶快挪开视线。

然而下一秒,高嘉朗刚唱第一句,就成功把刘也的视线给吸了回去,他盯了一会儿高嘉朗的后脑勺,又去看了看旁边人的反应,无意识地露出了傻笑,难得跟着起了哄,高嘉朗听见了,嘴边带着笑意继续唱。


刘也发现自己不管怎么强行转移视线,还是忍不住去看在自己眼前随着音乐慢慢晃动的高嘉朗,心里觉得怪不好意思的,于是他又开始放空,双眼没有焦点地看着前方某一处,脸上的笑却怎么都收不回去。


几个人唱了一会儿,果然开始起哄要刘也唱,“来吧,刘也。”刘也被吓得一把甩开高嘉朗想抓自己的手,眼睛瞪得老大,脸上写满了拒绝。高嘉朗还继续逗,他就稀罕刘也被逗炸毛的样子,眼睛湿漉漉的,看着特可爱。他一会儿调侃刘也老艺术家,一会儿手又握到刘也手腕上,这一次总算握住了,高嘉朗才发现他是真的瘦,手腕纤细,自己一只手就能圈住。


刘也咽了口口水,眼睛里全是慌张,“我一紧张真唱不了歌。”


高嘉朗拍了他一下,像在给他打气,一转头却又对张远说,“行了,别逗我也哥,一会儿逗哭了。”张远看着他那都快笑变形了的脸,低下头。


简直没眼看。


被起哄得没办法了,刘也只好拿了麦克风,背对着所有人,开始唱如果雨之后,高嘉朗探着头去看他。看了一会儿高嘉朗又站起来,从背后抱住了刘也,想给他转个身,一开始刘也还奋力抵抗了两下,谁知道高嘉朗索性把脸贴在他后脖子上,刘也登时浑身一僵没了力气,就这么被转了过来。他撩了一把刘海,耳畔被炽热的呼吸不断扑打着,偏偏罪魁祸首高嘉朗还不走,就着后抱的姿势带自己晃,被这么一闹,刘也也一下忘了紧张的事,闭着眼睛沉浸在歌曲里去了。




晚上刘也又练到很晚才回房间,也不知道隔壁的周震南他俩是睡了还是也去练习了,他最终没有开灯,摸着黑走进房间,刚摸着想小台灯开关的时候,冷不丁给高嘉朗一声也哥吓出一身冷汗,回头只见着高嘉朗那口白牙,啥也没看明白。


“朗哥你跑我房间里吓人干嘛?”

“惦记你。”


刘也不说话了,黑灯瞎火的,高嘉朗也看不清他脸上什么表情,心里有些惶惶,但又不想收回已出口的话,只能干等着。

等了老半天,刘也还是不吱声,高嘉朗有些急了,想起不久前刘也那句斩钉截铁的不搞基,背上忽然冒了汗。


刘也垂着眼,入营以来,有关高嘉朗的一幕幕在他脑海里闪过,包括选最强vocal时,那张印在硬卡纸上面的公式照,下一刻他终于开了口,声音落在夜里温柔又绵软。


“朗哥。”


高嘉朗连忙应声,满心期盼地等着下文,刘也没说别的,只又喊了一声,“哥。”高嘉朗摸不着头脑,但还是磕巴着再应了一句,他感觉这辈子就没这么患得患失过。


“你再说一遍。”


高嘉朗半眯着眼,偷偷瞄刘也脸上的表情,总觉得这家伙这会儿在偷笑。


“说啊。”刘也碰了碰高嘉朗的手,几秒后,他如愿以偿地又听了一遍,他抿嘴倾身,近到几乎要和高嘉朗的鼻尖相贴,


“准了。”


轻飘飘的两个字跃进耳中,高嘉朗的心里忽而明亮得如火树银花不夜天。


tbc


======================* 背后抱太甜了 我文笔写不出万分之一的甜

* cp发糖使我日更(爆哭)

* 椰糕szd!!!


【感谢观看w(●─●)w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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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The essence of mathematics is in its freedom.”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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