扶我起来我还能写

一切都会结束
故事终会落幕
即使现实狼狈
希望我的故事曾经温暖过你们
喜欢你们 每一个人

【高山原也】控制欲「十二」

* 高嘉朗x刘也

* 架空向 / 超甜预警 / 私设

* ABO兄弟设定 / 年下狼A x 狐狸B 

======================

从商场回来的路上,高嘉朗随着不平稳的路面颠簸,身旁放着抽中的咖啡机,是刘也念叨过几次想要的型号,怀里抱着新买的睡衣,穿在刘也身上毛茸茸的,一定很可爱,但刘也脸皮薄又不太会拒绝人,可能会一边别扭一边穿上,那就是加倍可爱了。高嘉朗不自觉嘴角上扬,回家以后把东西都放好,绿萝再一次闯入他的视线,垮下他自在的神情。


摄像头还没撤。


高嘉朗站在绿萝旁边抽了一根又一根的烟,原本摄像头顶上有薄薄一层做掩护的土,如今全跑到高嘉朗指尖上挂着,他心里落着泄气又轻松的感觉,可谓是五味杂陈。


爱是不计较得失……的吗?


高嘉朗闷一口烟,过肺,他做不到,越是喜欢,越是失控。


高嘉朗的执念向来不明显,放在刘也身上这种强烈的控制欲,是头一回,势头强烈到他根本无法招架。当设下摄像头后,每打开一次小程序,从镜头里看到刘也,高嘉朗的内心便会无比复杂,他沉醉于时刻能看见刘也的满足感,又对做出这种行径的自己感到厌恶。


他不止一次想过,要狠下心把摄像头撤开,但这是他第一次真正做到,只是他没想到刘也会回来的这么及时,以至于他还没来得及将东西都处理掉。


“高嘉朗,你在监视我?”


刘也的眼神冷然,平日带笑的眼尾加重了他脸上的怒气,同时还有蔓延至心底的恐惧,监视,控制,这两个字紧密联系在一起,将他过往所有不好的回忆都牵扯起来,逐渐模糊了眼前高嘉朗的模样。


“你这样,和你父亲有什么两样?”


这句话宛如一把尖刀,生生将高嘉朗的心脏剜出来,横亘在两人中间,鲜血淋漓,刘也只觉得,那天听他说他是带着光来时有多安心,现在就有多可笑。


“我以为的那些巧合,你总是恰好想吃我想吃的菜,恰好带回来我想喝的奶茶,甚至前不久我烤鸡烫伤了手,第二天就在药盒里看到新的烫伤膏,都不是巧合。”刘也吞咽时仿佛要用上极大的力气,眼眶里的红并不起眼,却一寸寸凌迟着高嘉朗的心,“高嘉朗,我甚至不想问你为什么。”


刘也泄气似的垂下肩膀,手里的摄像头滚落到高嘉朗脚边。


“我那天,听到了。”开口时,高嘉朗才发现自己的声音沙哑到刺耳,就像钝掉的锯子奋力在老树皮上划拉的声音,“你跟陆思恒说也许可以。”


高嘉朗鼻子一酸,险些要泣出声来,刘也逐渐变得遥远,认识到这一点的高嘉朗,此时只感到无尽的惶恐,以至于他没能注意到,在他说话时,刘也脸上复杂的神情。高嘉朗在巨大的不安里,只一味地沉迷于自我剖白,把所有的原因语无伦次地堆叠出来,一股脑抛给刘也。


“我太害怕了,你也许不知道,你对我来说是唯一的,没有别人了。你说只有我可以的时候,我高兴到都不知道咋办了,然后一直就再没看过这玩意儿。”高嘉朗踢了踢脚边的摄像头,“烫伤膏那天,我只是无意中打开的,正好见你烫着,我赶快买的烫伤膏,回来也不敢直接给你,就偷偷放药盒子里了。”


高嘉朗说完,看着刘也依然不说话,他上前一步,抓住刘也的衣角,“我没骗你。而且我,我撤掉了,刘也,我今天就是决定把这些都撤掉的,我全都翻出来你也看到了的。”


“高嘉朗,我知道的。”刘也开口打断高嘉朗的话,“我本来也和你有着一样的心情,可能是我不太善于表达,但既然我说了只有你可以,那就是认定了你。”


“是你没信任我,甚至……”刘也指着地上的摄像头,吸一口气,眼睛就红一圈,“甚至监视我,甚至!”刘也的声调陡然拔高,“你还在找借口。”


哪怕高嘉朗先道歉,或许刘也都不会这么愤怒,但他语无伦次也好,慌张失措也罢,都只是在找各种理由解释,刘也越听,眸子越是失却光彩。


“你为什么装摄像头,装了以后有没有看,看了多少次,有意还是无意,你自己心里清楚,不需要向我多做说明,跟我无关我也不想知道。”


“我只知道,你说你带着光来,却是我最讨厌的黑暗。”


“对不起……”高嘉朗嗫嚅道,他从来不够了解刘也,刘也只想要一句道歉,高嘉朗却铆足劲想解释。他错的彻底,把一个「也许」无限放大,还做出无法挽回的举动。


高嘉朗小心注意着刘也神情,想去捕捉他的视线,却被一次次躲开,“刘也……”


“对不起。”


“我听到了。”刘也看着他,比初见面时还要冷漠的眼神刺痛高嘉朗的眼睛,他嗫嚅着,“还……还喜欢我吗?”


“喜欢过。”


以前学校春游去欢乐谷,高嘉朗害怕鬼屋,便留在外面,和别班的一个alpha站在一起,那人说因为不愿意坐过山车落了单,问及原因,说怕死,高嘉朗笑他,人哪儿有这么容易死,那人却格外认真,还当即就给高嘉朗解释了起来。


「怎么不容易?到处都是能杀死我们的东西,你看那个过山车,你敢说轨道绝对不会脱落吗?你再看鬼屋,最近都多少起鬼屋失火造成人员伤亡的事故了?能杀死人的方法多了去了,但这都不是最恐怖的。」


「最恐怖的是心被杀死了,被一刀捅穿,人是还活着,心里带着窟窿,一辈子都后怕。」


这两句话让高嘉朗记忆犹新的原因是,前后实在是不搭调,他就没明白过两者之间的联系。


现在他也不明白,却体会到了心上被一刀捅穿的感觉。


“喜欢……不要过好吗?”高嘉朗的手臂抑制不住地发抖,“刘也?”


刘也不理他,蹙起的眉头藏在阴影里,“等我找到房子,我会搬出去。”


空气被从高嘉朗身边抽离,他感受到前所未有的窒息。




三天后,刘也收到微信。


——刘也,你就住在那儿吧,我把我的钥匙放在桌上了,咖啡机我也用不上,你就用着,那睡衣挺适合你的,你要是不喜欢,扔了也行。


——你不用这样的,高嘉朗。


刘也始终摸不透高嘉朗在想什么,明明存有控制欲,却非要摆出这幅低姿态,好似错的人是他,想叫他自责当天吝啬于一句原谅。


——刘也,对不起。


刘也不回复,高嘉朗便转移开话题。


——住下来吧,刘也,我不会再回去的,那东西我已经拿走了,你要是还担心,绿萝你也扔了吧。

——相信我。


“可是我要怎么再相信你呢?”


人的信任是有限的,尤其对于刘也来说,给出去的时候便毫无保留,这下被伤的彻底,收回来时也已经千疮百孔难以修补,就像他和高嘉朗的关系,过去的自然温馨是真实的,也更加衬托出现在一切化为虚无的惨淡。


——好吧


高嘉朗松下一口气,不搬出去就好,至少刘也还在他知道的地方,哪怕要他克制住不去见他,也比失了他的消息要好的多。


张远递给他一杯水,“解决了?”


“嗯,不好意思啊,远哥,那个租金你记得跟我说一下,不能白住你这儿。”


张远是老钟的老友,家里没有孩子,一个人住着两室一厅,典型的刀子嘴豆腐心,老钟将高嘉朗带来时,他一边骂骂咧咧一边把客房麻溜儿地清理出来,高嘉朗看得心惊胆战,生怕麻烦了别人,倒是老钟习以为常,还跟在张远后面说毛巾得准备啊睡衣得准备啊啥啥啥的,被张远一枕头拍闭了嘴。


“住着吧,差你这点钱怎么的?虽然是个大麻烦,但既然你是老钟带来的,大麻烦我也认了。”


高嘉朗咧着嘴,几天来第一次真正露出笑容。


一开始从老钟嘴里听说这个孩子的时候,张远只当他是一个家暴的受害者,只是人的眼睛里流露出来的情感骗不了人,凭借着强大的可信感,张远三言两语便套出了高嘉朗的话。


恋爱的人,都是傻子啊。


张远再一次为自己的单身选择点赞,少遭点这些折磨,说不定能多活几岁。


高嘉朗自然是不知道张远心里的想法,他反复划着聊天窗口。


刘也……刘也……


他无比想念他,却一个字都没法说,才第三天,他就已经要承受不住了,内心深处仿佛冷风过境,连墙上的石灰都被冻出裂口。


刘也这边也不好受,那个黑漆漆的摄像头总是出现在他梦里,回家时会下意识地警惕四周,客厅待不住,就窝在房间里不出来。


还是找个机会离开吧。


刘也躺在床上,高嘉朗定时会给他发晚安,过年当天也是掐着零点发的新年快乐,他最终还是穿了高嘉朗买的那套睡衣,对着镜子吐槽款式的幼稚。


高嘉朗留下的烟在客厅里,刘也悄悄下了床,拿起一根才发现家里没有打火机,只能将烟抵在发干的嘴皮子上,一点烟草的味道,还有高嘉朗的味道。


“不是喜欢过。”刘也抱膝蹲下,额头贴在阳台窗上,声音比夜风还轻,路灯一照便散,“我还很喜欢你。”


“但我没办法原谅你。”


蹲了有十分钟左右,刘也起身回房,从微信列表里找到辅导员。


——上次说的有关出国交换的事,能告诉我怎么申请吗?


tbc

======================


【感谢观看w(●─●)w】


- - - 

“The essence of mathematics is in its freedom.”

评论(60)

热度(219)